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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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菅原孝支原本有些擔心。
第一場練習賽剛結束那會兒，躲在球框後暗中觀察的西谷不知道看著音駒的二傳手想到了什麽，擰著眉毛，整個人冒著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低氣壓，神情糾結。
西谷夕是菅原孝支認識的人中距離“煩惱”這個詞最遠的一個，有什麽想法西谷往往會立刻大聲說出來，精神飽滿到給人一種永遠不會把煩惱帶去下一分鐘的印象。
或許戀愛的煩惱和其他不一樣，菅原孝支還是第一次見到西谷明明有心事卻還憋著的樣子。
直到學妹從音駒那邊過來，西谷的註意力才被轉移，像是把煩惱全部拋在腦後，恢覆了平日裏神采奕奕的樣子。
但現在學妹回去了……
菅原孝支想，自己雖然在感情話題上提供不了幫助，可怎麽說也是三年級的學長，和西谷還是一個隊伍的同伴，當個聆聽者應該勉強合格，總比讓西谷一個人胡思亂想來得好。
這麽想著，菅原孝支一扭頭就看到了送完學妹離開，回到體育館的西谷夕。
臉上哪還有什麽煩惱糾結。
根本就是一片空白。
烏野的自由人整個人精神恍惚，走路飄忽，幾乎是迷迷糊糊晃晃悠悠回到了烏野的休息區，中途還被地上的排球絆了跤，臉朝下超大聲結結實實砸在了木質地板上。
這一聲直接把烏野所有人的視線吸引了過來。
“西、西谷學長？”
“餵！西谷！沒事吧？”
在地板躺屍了幾秒的西谷夕瞬間原地蹦起來，他頂著一臉被砸紅的印子，撿起剛剛絆倒他的排球，毫不在意地就開始喊人。
“旭學長！”
被點名的東峰旭被嚇得一激靈。
“我現在感覺很好！可以陪我練幾球嗎！”
“誒？好、好的？”
菅原孝支笑了一下主動舉手：“那我來給旭托球吧。”
“非常感謝！”
山口忠收回看向學長們的視線，感嘆道：“這樣一整場下來，學長們還是那麽有幹勁，果然學長們的體力很好啊。”
月島螢掃了一眼，不感興趣地走向休息區。
註意到這邊情緒不高的烏野自由人立刻大聲道：“那邊的一年級！打起精神來！”
“我！”日向翔陽第一個響應，“我現在超級超級激動！迫不及待想開始下一場了！”
影山飛雄雖然沒說話，卻也在一旁手裏捧著排球，緊抿著唇快速點頭。
被其他人視線鎖定的月島螢：……
這群排球腦袋！
-
收到幼馴染消息的時候，淺羽杏香已經在弓道場上了，她剛換好衣服，正準備將手機放進包裏，屏幕就亮了。
[黑尾鐵朗：你和烏野那小子說什麽了，他幹勁十足啊。]
淺羽杏香有些迷茫，她想了想自己走之前都做了什麽。
她聽從了清水學姐的“提示”，擔心學長會吃醋，所以強忍著害羞穿上了代表著烏野的運動外套，想要讓學長知道她也會為烏野加油。
雖然因為不好意思沒有當眾換上——畢竟對她來說這不光是烏野的運動服，還是男朋友的私人物品。
不過應該也能讓學長感受到她同樣喜歡烏野的大家的心情了吧？
然後她還做了什麽……
鐵朗說輸掉比賽會不甘心，於是她嘗試著想要鼓勵學長，告訴學長他表現得很好，從結果來說她的鼓勵很失敗，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說得亂七八糟。
最後她腦袋一熱還把用學長照片當手機桌面的事告訴了學長……
救、救命……
不想還好，現在仔細一回顧……她都幹了什麽！
柳川陽子換好衣服出來就見跪坐在弓道場的木地板上，手裏還捧著個手機的淺羽杏香幾乎要把臉埋進手機屏幕裏了，腦袋上還冒著煙。
“怎麽了嗎？杏香？”
背對著她的淺羽杏香把腦袋擡起來看向她，臉上升起的紅暈還沒褪去，她強裝鎮定地沖她搖搖頭：“沒事。”
柳川陽子眨了眨眼，忍不住幾步上前撲上去抱住蹭了蹭。
可愛！
“陽、陽子？”
“嘿嘿，沒事。”
柳川陽子抱完就快樂的跑去做準備工作了，回完黑尾鐵朗消息的淺羽杏香拍了拍有些升溫的臉頰，把手機放進包裏，也起身做起了訓練前的準備。
弓道的練習能讓她拋去雜念，整個人迅速沈靜下來。
然而當她收拾好東西，結束訓練，拿起手機點亮屏幕看到屏幕上那個神情專註的自由人時，熟悉的熱度又迅速竄到了臉上。
好像用學長的照片當桌面，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考驗。
回家的時候，淺羽杏香在車上看起了在她練習期間收到的消息，夕學長給她發了特別多，內容大部分都是關於今天他們和音駒練習賽的情況。
在她走後，烏野和音駒又比了兩場，一天下來三場練習賽，音駒大獲全勝。
根本就沒有給她擔心的機會，才剛通過手機上的消息得知這件事的淺羽杏香就被緊隨其後的大量信息給淹沒了。
她一條條看下去。
從音駒整體的接球能力很強，到音駒的自由人非常出色。
他一邊毫不吝嗇又過分直率地誇獎著對面的優點，一邊檢討著自己還存在的不足。
西谷夕像是想到了什麽就全寫下來了。
對接下來練習方向的思考，IH縣內預選賽開始前的訓練計劃，他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了雜貨鋪養的那只貓，體育館上有一朵形狀很像鯨魚的雲。
附帶上了拍下的照片。
這些消息看著看著就讓她還來不及提起來的心情變得輕飄飄的，等察覺到的時候唇角已經帶上了笑意。
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和音駒練習賽的結果並沒有對西谷夕造成負擔，他鬥志更高了。
淺羽杏香看向車窗外的天空，透過玻璃拍下一張，發了過去。
[淺羽杏香：夕學長的雲是鯨魚的話，那麽我這裏的天空就是和學長的天空連在一起的“海”！這樣想想感覺有點開心！（小狗撒花.jpg）]
從車窗看出去的天空並沒有什麽形狀特別的雲，平平無奇，而這和往常別無二致的天空卻因為這樣的聯想，令她在此時覺得分外可愛。
她還用上了學長曾經用過的小狗表情包。
沒有立刻收到回覆，可能學長此時並沒有看手機，這並不影響她的好心情，她仔仔細細逐條給出回應。
在她剛回完“那家雜貨鋪有一款點心很好吃”的時候，收到了對面的回覆。
[西谷夕：我正好順路！是哪一款？明天帶給你，我也嘗嘗看。]
淺羽杏香回憶了一下，將包裝的顏色和名字發了過去。
光是讓學長帶點心給她有些不好意思，她也烤一些點心帶給學長吧。
明天她還要把學長的外套還給學長……
[淺羽杏香：這樣的話，明天午休要一起吃飯嗎？]
今天是黃金周的最後一天，明天就該回學校正常上課了。
西谷夕回覆的很快。
[西谷夕：好！那午休我來一年級教室接你！]
[淺羽杏香：學長現在回宿舍了嗎？]
[西谷夕：還沒，等會兒回去要先跟教練一起對今天的比賽覆盤。]
他們又聊了一會兒，最終以西谷夕他們回到宿舍要開始集體覆盤結束。
當淺羽杏香回到家打開家門的時候，她的手機又響了。
她一邊在玄關換鞋，一邊看手機。
[孤爪研磨：到家了嗎？]
淺羽杏香把換下的鞋放進鞋櫃，踩著室內拖鞋邊往樓上走邊回。
[淺羽杏香：剛到家，研磨你問得好巧！你們呢？]
[孤爪研磨：剛上新幹線，小黑在車上睡著了。]
[淺羽杏香：今天確實很辛苦。]
[淺羽杏香：研磨回去之後要記得好好休息。]
[孤爪研磨：嗯。]
把包放在書桌上，淺羽杏香見研磨似乎沒有什麽再說什麽，便先找起了換洗衣服，等她抱著衣服準備去洗澡時，消息又發了過來。
會隔這麽長時間，意味著這話讓研磨糾結了很久。
最終還是說了，說明確實忍無可忍。
淺羽杏香幹脆把衣服先放在床上，坐到書桌前耐心看消息。
研磨先是簡單詢問了一下關於她有了交往對象的事，然後囑咐她，像這種私人話題其實不用特地和小黑分享。
之前碰巧兩次提到的時候研磨都不在，一向信息同步的幼馴染之間出現了信息差。
黑尾鐵朗先一步掌握了新情報，導致他向研磨提起這件事的時候，按研磨的說法就是“小黑的表情看起來太得意了，讓人看著怪不爽的……”。
她解釋並不是單獨告訴了鐵朗，只是提到的時候恰好研磨當時在樓上。孤爪研磨那邊沈默了一會兒，然後表示知道了。
接著他又發來消息。
[孤爪研磨：下次正式比賽……小杏要是能來看的話，記得坐近一點。]
[孤爪研磨：小黑說最顯眼的總是贏的一方，不過我不這麽想。]
[孤爪研磨：還是靠得近，看得才清楚。]
鐵朗竟然還會說這樣的話？
她有些意外。
[淺羽杏香：嗯！我會努力搶觀眾席的第一排！]
[孤爪研磨：……提前說一聲，可以幫你占位置。]
連著進行了三場練習賽，孤爪研磨也需要在車上休息一會兒。
淺羽杏香抱起換洗衣物準備去洗澡，黃金周和平時還不一樣，幾乎一天都在社團，一整天下來，回到家裏不立刻洗澡就渾身難受。
洗完澡清清爽爽地出來之後，淺羽杏香最先看到的就是被她疊好放在書桌上的黑色外套。
她腳步頓時被釘住。
是、是哦，學長的外套，現在在她的家裏……
說了會洗好還給學長。
機洗還是手洗？機洗的話豈不是和學長用了同一個洗衣機？雖然這樣好像也沒有什麽，但……總感覺那樣的話好害羞……
明明之前都邀請過學長來家裏，也讓學長進過自己的房間，為什麽現在會因為一件學長穿過的外套……
原地糾結了半天，無果。
淺羽杏香在桌前坐下。
她趴在桌上，目光落在無論被怎麽盯都不會有回應的外套上，手指戳了戳外套那黑色的面料。
空蕩蕩的，輕松就能透過面料感覺到桌面的硬度。
……
和被穿在學長身上時的手感不太一樣。
穿著的時候手感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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菅原孝支原本有些擔心。
第一場練習賽剛結束那會兒，躲在球框後暗中觀察的西谷不知道看著音駒的二傳手想到了什麽，擰著眉毛，整個人冒著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低氣壓，神情糾結。
西谷夕是菅原孝支認識的人中距離“煩惱”這個詞最遠的一個，有什麽想法西谷往往會立刻大聲說出來，精神飽滿到給人一種永遠不會把煩惱帶去下一分鐘的印象。
或許戀愛的煩惱和其他不一樣，菅原孝支還是第一次見到西谷明明有心事卻還憋著的樣子。
直到學妹從音駒那邊過來，西谷的註意力才被轉移，像是把煩惱全部拋在腦後，恢覆了平日裏神采奕奕的樣子。
但現在學妹回去了……
菅原孝支想，自己雖然在感情話題上提供不了幫助，可怎麽說也是三年級的學長，和西谷還是一個隊伍的同伴，當個聆聽者應該勉強合格，總比讓西谷一個人胡思亂想來得好。
這麽想著，菅原孝支一扭頭就看到了送完學妹離開，回到體育館的西谷夕。
臉上哪還有什麽煩惱糾結。
根本就是一片空白。
烏野的自由人整個人精神恍惚，走路飄忽，幾乎是迷迷糊糊晃晃悠悠回到了烏野的休息區，中途還被地上的排球絆了跤，臉朝下超大聲結結實實砸在了木質地板上。
這一聲直接把烏野所有人的視線吸引了過來。
“西、西谷學長？”
“餵！西谷！沒事吧？”
在地板躺屍了幾秒的西谷夕瞬間原地蹦起來，他頂著一臉被砸紅的印子，撿起剛剛絆倒他的排球，毫不在意地就開始喊人。
“旭學長！”
被點名的東峰旭被嚇得一激靈。
“我現在感覺很好！可以陪我練幾球嗎！”
“誒？好、好的？”
菅原孝支笑了一下主動舉手：“那我來給旭托球吧。”
“非常感謝！”
山口忠收回看向學長們的視線，感嘆道：“這樣一整場下來，學長們還是那麽有幹勁，果然學長們的體力很好啊。”
月島螢掃了一眼，不感興趣地走向休息區。
註意到這邊情緒不高的烏野自由人立刻大聲道：“那邊的一年級！打起精神來！”
“我！”日向翔陽第一個響應，“我現在超級超級激動！迫不及待想開始下一場了！”
影山飛雄雖然沒說話，卻也在一旁手裏捧著排球，緊抿著唇快速點頭。
被其他人視線鎖定的月島螢：……
這群排球腦袋！
-
收到幼馴染消息的時候，淺羽杏香已經在弓道場上了，她剛換好衣服，正準備將手機放進包裏，屏幕就亮了。
[黑尾鐵朗：你和烏野那小子說什麽了，他幹勁十足啊。]
淺羽杏香有些迷茫，她想了想自己走之前都做了什麽。
她聽從了清水學姐的“提示”，擔心學長會吃醋，所以強忍著害羞穿上了代表著烏野的運動外套，想要讓學長知道她也會為烏野加油。
雖然因為不好意思沒有當眾換上——畢竟對她來說這不光是烏野的運動服，還是男朋友的私人物品。
不過應該也能讓學長感受到她同樣喜歡烏野的大家的心情了吧？
然後她還做了什麽……
鐵朗說輸掉比賽會不甘心，於是她嘗試著想要鼓勵學長，告訴學長他表現得很好，從結果來說她的鼓勵很失敗，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說得亂七八糟。
最後她腦袋一熱還把用學長照片當手機桌面的事告訴了學長……
救、救命……
不想還好，現在仔細一回顧……她都幹了什麽！
柳川陽子換好衣服出來就見跪坐在弓道場的木地板上，手裏還捧著個手機的淺羽杏香幾乎要把臉埋進手機屏幕裏了，腦袋上還冒著煙。
“怎麽了嗎？杏香？”
背對著她的淺羽杏香把腦袋擡起來看向她，臉上升起的紅暈還沒褪去，她強裝鎮定地沖她搖搖頭：“沒事。”
柳川陽子眨了眨眼，忍不住幾步上前撲上去抱住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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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陽子？”
“嘿嘿，沒事。”
柳川陽子抱完就快樂的跑去做準備工作了，回完黑尾鐵朗消息的淺羽杏香拍了拍有些升溫的臉頰，把手機放進包裏，也起身做起了訓練前的準備。
弓道的練習能讓她拋去雜念，整個人迅速沈靜下來。
然而當她收拾好東西，結束訓練，拿起手機點亮屏幕看到屏幕上那個神情專註的自由人時，熟悉的熱度又迅速竄到了臉上。
好像用學長的照片當桌面，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考驗。
回家的時候，淺羽杏香在車上看起了在她練習期間收到的消息，夕學長給她發了特別多，內容大部分都是關於今天他們和音駒練習賽的情況。
在她走後，烏野和音駒又比了兩場，一天下來三場練習賽，音駒大獲全勝。
根本就沒有給她擔心的機會，才剛通過手機上的消息得知這件事的淺羽杏香就被緊隨其後的大量信息給淹沒了。
她一條條看下去。
從音駒整體的接球能力很強，到音駒的自由人非常出色。
他一邊毫不吝嗇又過分直率地誇獎著對面的優點，一邊檢討著自己還存在的不足。
西谷夕像是想到了什麽就全寫下來了。
對接下來練習方向的思考，IH縣內預選賽開始前的訓練計劃，他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了雜貨鋪養的那只貓，體育館上有一朵形狀很像鯨魚的雲。
附帶上了拍下的照片。
這些消息看著看著就讓她還來不及提起來的心情變得輕飄飄的，等察覺到的時候唇角已經帶上了笑意。
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和音駒練習賽的結果並沒有對西谷夕造成負擔，他鬥志更高了。
淺羽杏香看向車窗外的天空，透過玻璃拍下一張，發了過去。
[淺羽杏香：夕學長的雲是鯨魚的話，那麽我這裏的天空就是和學長的天空連在一起的“海”！這樣想想感覺有點開心！（小狗撒花.jpg）]
從車窗看出去的天空並沒有什麽形狀特別的雲，平平無奇，而這和往常別無二致的天空卻因為這樣的聯想，令她在此時覺得分外可愛。
她還用上了學長曾經用過的小狗表情包。
沒有立刻收到回覆，可能學長此時並沒有看手機，這並不影響她的好心情，她仔仔細細逐條給出回應。
在她剛回完“那家雜貨鋪有一款點心很好吃”的時候，收到了對面的回覆。
[西谷夕：我正好順路！是哪一款？明天帶給你，我也嘗嘗看。]
淺羽杏香回憶了一下，將包裝的顏色和名字發了過去。
光是讓學長帶點心給她有些不好意思，她也烤一些點心帶給學長吧。
明天她還要把學長的外套還給學長……
[淺羽杏香：這樣的話，明天午休要一起吃飯嗎？]
今天是黃金周的最後一天，明天就該回學校正常上課了。
西谷夕回覆的很快。
[西谷夕：好！那午休我來一年級教室接你！]
[淺羽杏香：學長現在回宿舍了嗎？]
[西谷夕：還沒，等會兒回去要先跟教練一起對今天的比賽覆盤。]
他們又聊了一會兒，最終以西谷夕他們回到宿舍要開始集體覆盤結束。
當淺羽杏香回到家打開家門的時候，她的手機又響了。
她一邊在玄關換鞋，一邊看手機。
[孤爪研磨：到家了嗎？]
淺羽杏香把換下的鞋放進鞋櫃，踩著室內拖鞋邊往樓上走邊回。
[淺羽杏香：剛到家，研磨你問得好巧！你們呢？]
[孤爪研磨：剛上新幹線，小黑在車上睡著了。]
[淺羽杏香：今天確實很辛苦。]
[淺羽杏香：研磨回去之後要記得好好休息。]
[孤爪研磨：嗯。]
把包放在書桌上，淺羽杏香見研磨似乎沒有什麽再說什麽，便先找起了換洗衣服，等她抱著衣服準備去洗澡時，消息又發了過來。
會隔這麽長時間，意味著這話讓研磨糾結了很久。
最終還是說了，說明確實忍無可忍。
淺羽杏香幹脆把衣服先放在床上，坐到書桌前耐心看消息。
研磨先是簡單詢問了一下關於她有了交往對象的事，然後囑咐她，像這種私人話題其實不用特地和小黑分享。
之前碰巧兩次提到的時候研磨都不在，一向信息同步的幼馴染之間出現了信息差。
黑尾鐵朗先一步掌握了新情報，導致他向研磨提起這件事的時候，按研磨的說法就是“小黑的表情看起來太得意了，讓人看著怪不爽的……”。
她解釋並不是單獨告訴了鐵朗，只是提到的時候恰好研磨當時在樓上。孤爪研磨那邊沈默了一會兒，然後表示知道了。
接著他又發來消息。
[孤爪研磨：下次正式比賽……小杏要是能來看的話，記得坐近一點。]
[孤爪研磨：小黑說最顯眼的總是贏的一方，不過我不這麽想。]
[孤爪研磨：還是靠得近，看得才清楚。]
鐵朗竟然還會說這樣的話？
她有些意外。
[淺羽杏香：嗯！我會努力搶觀眾席的第一排！]
[孤爪研磨：……提前說一聲，可以幫你占位置。]
連著進行了三場練習賽，孤爪研磨也需要在車上休息一會兒。
淺羽杏香抱起換洗衣物準備去洗澡，黃金周和平時還不一樣，幾乎一天都在社團，一整天下來，回到家裏不立刻洗澡就渾身難受。
洗完澡清清爽爽地出來之後，淺羽杏香最先看到的就是被她疊好放在書桌上的黑色外套。
她腳步頓時被釘住。
是、是哦，學長的外套，現在在她的家裏……
說了會洗好還給學長。
機洗還是手洗？機洗的話豈不是和學長用了同一個洗衣機？雖然這樣好像也沒有什麽，但……總感覺那樣的話好害羞……
明明之前都邀請過學長來家裏，也讓學長進過自己的房間，為什麽現在會因為一件學長穿過的外套……
原地糾結了半天，無果。
淺羽杏香在桌前坐下。
她趴在桌上，目光落在無論被怎麽盯都不會有回應的外套上，手指戳了戳外套那黑色的面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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